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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教给他水手打绳索结的技术,在挂着红色圆环的渔网下一边补网,一边解释:“瞧瞧这些绳结和环扣;把它们做成这样,是为了拴紧绳索的头,不让它们松开。不管你怎么用力拽,绳结都不会松脱,因为让它发挥作用的不是别的任何东西,而是它自身。这一点也同样适用于人。人们走的路线交织成了很多结,让它们貌似太平无事地互相支撑,并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军事边界线;然而实际上,它们就像刚从水里拉上来的渔网上的结一样,始终处在紧张的崩溃临界点。因为,每个结发挥的作用都是它必须发挥的,而不是它自愿发挥的。“比如说吧,儿子,你天生不是柔弱体质。你拥有强壮的血统;它能让你举起大石头。可是这还不够。你和你的同代人命中注定不是来统治人的,而是来受奴役并干苦力的。对你来说,是为土耳其人还是为日耳曼人辛苦工作,这其中并无区别。你甚至不能因为你想唱歌就可以唱歌,而是因为有人像操纵小管风琴一样地操纵着你的思想,通过鼓气使它鸣响……”勒安得耳不相信这样的命运,父亲毫不关心他在返回贝尔格莱德之前那些年月都经历过什么事情,这也让他感到惊讶;这种情况下,他又恢复了自己的石匠职业。目前还是按他自己的、令人愉快的方式恢复的。他日益频繁地观察这座簇新之城正怎样扩展变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