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当初那个被追的太阳是否曾在长河平野上踏下几个慌张的脚印?也许,云本是行于天上的,不似太阳有火轮般的脚,所以不曾下凡来领受我的盛情美意。不过是我的错觉罢了,只是这错觉未免太美了点。
简媜 《水问》0
我们常问“为什么存在”?更常问的是“如何存在”?明天,也许我们会忘掉这些疑问,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只是,这些疑问将保留在每一个明天之中。也许会是永远,老死了,还是一无所知,一无所有,愚钝的生命。
简媜 《水问》0
我们常常执于一偏之见,把心灵之眼的焦距,调在某种类型的事物上,于是我们的心版之上,久而久之,便只能容下特定类型的事物,逐渐失去涵摄的能力,我们的心灵之眼,亦失去了能远能近、能上能下的弹性视野了。
简媜 《水问》0
曾经几度沧桑几度共诉血泪,如今再来话别,我相信彼此脸上只有诚恳的笑容,不会有涕泪牵绊。毕竟人生有许多的无奈与不得已,我们都懂。那么要送,就用目送,送我千里行,送到看不见了,就将情谊收藏。
简媜 《水问》0
第一次走进台大文学院,就像走进中世纪巍峨的宫殿。高大的列柱,有着岁月抚摸的色泽,雕花的壁,总让人联想到神话。沿着石阶而上,踏着清脆的跫音,便有古老的浪漫自壁间回响出来。这里,永远有美的传说。
简媜 《水问》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