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与蛆虫》简介
多梅尼科•斯坎代拉,一位普通的磨坊主,生活于16世纪意大利东北的弗留利地区。他能读会写,读过《十日谈》、意大利本国语言版《圣经》和曼德维尔游记之类的书,也能用自己的语言重述它们。他先后面对乡邻、神父和宗教法庭的法官,表达自己的情感,阐述自己对教会和世界的看法。如果有机会觐见教皇、国王,他也想要慷慨陈词。
他不相信基督救赎,怀疑圣经文本,讥讽洗礼等诸圣事不过是一桩生意。他说上帝是一缕空气,视众天使为奶酪中的蛆虫。他大声指斥压迫穷人的教士、贵族,呼吁教会放弃特权、返朴归贫,甚至渴望发起一场激进的宗教改革。对他的两次审判相隔十五年,亲朋的退避、教士的斥责和审判官的威吓,皆未动摇他“离经叛道”的立场和信心。
最终,在近乎默默无闻中度过一生之后,由于教皇的直接干预,他被宗教法庭下令烧死在火刑柱上,就死在大名鼎鼎的布鲁诺被烧死前夕。
金茨堡在错综复杂的审判档案和精英文化、低层文化之间穿梭游走,编织了一个结构巧妙、叙述迷人的故事。通过磨坊主多梅尼科的眼睛,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普通人的生活和思想世界,他的奇思异想、喜怒哀乐和挑战权威的决心,16世纪欧洲大众文化的瑰丽图景乃至欧洲宏大的历史画卷也徐徐展开。
1.显然,梅诺基奥并不打算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吐露心中所思:“但愿上帝阻止他们有这种想法。”尽管在镇上有许多关系往来,他必定深感孤独。“那天晚上,”他招认道,“当审判官神父告诉我‘明天离开这里去马尼亚戈’时,我几乎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我想要跑出去,搞点儿破坏……我想要杀掉那些教士,放火焚烧那些教堂,做点儿疯狂的事:但顾及我两个年幼的孩子,我控制住了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亡命之徒的情感爆发,充分说明了他的孤立无援。面对折磨着自己的种种不公,他唯一的反应,就是被自己立即压制下去的个人暴力企图:向那些迫害他的人报仇雪恨,鞭笞那些压迫的符号,成为一个亡命之徒。就在一代人之前,农民们曾经放火焚烧过弗留利贵族们的城堡。但,时代已经变了。
2.这是一个十分活跃的社交圈子,牵涉其中的不仅有教士(这是可以预料得到的),还有女人。我们知道,在乌迪内,16世纪初时,依照吉罗拉莫·阿玛齐奥的指令,曾开设了一所学校,它教授“阅读和教义,毫无例外地招收市民子弟和手工艺人以及下层阶级的子弟,不分老幼,不收任何固定费用”。那些教授少量拉丁文的初级学校,也存在于离蒙特雷阿莱不远的阿维亚诺和波尔代诺内等地。即便如此,在这样一个群山环绕的小镇上,居然存在此种大规模的阅读行为,依然是令人震惊的。
3.在梅诺基奥的例子中,我们能够察觉到一种自由进取的精神,意在与支配阶级的文化一决高下;而在斯科利欧的这个例子中,我们发现的却是一种更保守的立场,其争论的侧重点,是对城市文化的道德谴责,以及对一个奉行平等主义的父权社会的向往。
4.再一次,梅诺基奥栩栩如生的记忆同化、改写和重塑了那些书中的字句。瘠弱的尸体变成了不好(吃)的,肥腴的则变成了好(吃)的。这些词语(好、坏)的道德内涵和美食含义发生了易位,从而将罪从杀人者身上转到了被杀者身上。因此,好(吃)的人是无罪的,不好(吃)的人则罪孽深重。便在此时,梅诺基奥仓促得出了他的结论:死后的世界并不存在,未来的惩罚和奖赏也不存在,天堂和地狱都在人间,灵魂终有一死。他一如既往地严重扭曲了文本(但显然是以一种完全不由自主的方式)。但在这一具体例子中,文本的功能并不全然是次要的:“我从那儿得来了自己的看法,就是当身体死亡时,灵魂也一道死去,因为在众多不同的国度中,有人信这个,还有人信那个。”
5.他单挑出了祭祀的一个行动,即在葬礼期间对马利亚的“侮辱不敬”,以此作为她处境悲惨的证据。透过梅诺基奥记忆的滤网,雅各布·达·沃拉吉纳的《黄金传奇》变成了一个与原作截然相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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