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作家都可毫不费力地用两行字宰杀他笔下的主人公。而宰杀一个有血有肉的读者,只消用一本书的人物,或传记的主人公,稍加隐喻便可做到。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王国维 《人间词话》0
王国维 《人间词话》0文学写作的基本目的,是运用语言去阐述个人与他所面对的世界之间的关系。我们知道,文学创作的基本材料往往来自于个人经验和记忆。个人经验对于写作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作家仅仅拥有经验和记忆是远远不够的。一般来说,个人经验永远是封闭的,琐碎的,习以为常的,有时甚至带有强烈的个人偏见。文学所要发现的意义,犹如宝藏一样,沉睡在经验和记忆之中。如果没有梦的指引,没有新的经验和事物的介入,经验和记忆本身也许根本不会向我们显示它的意义。因此,我倾向于认为,文学写作的意义,实际上并不存在于单纯的经验之中,而是存在于不同经验之间的关系之中。同样的道理,真相并不单纯的存在于事物之中,而是存在于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之中。
格非 《博尔赫斯的面孔》1
格非 《博尔赫斯的面孔》1有的天文学家继续认为,冥王星之外也许还有行星X——一颗真正的庞然大物…他们认为,它不会是像木星或土星这样的普通行星——它太远,不可能是那个样子;我们推测也许有7.2万亿公里之远——而更会像一个没有形成的太阳。宇宙中的大多数恒星体系都是成双的(双星体),这就使我们孤零零的太阳显得有点儿怪。
比尔·布莱森 《万物简史》0
比尔·布莱森 《万物简史》0绘画,雕刻和文学,全都是要求进行艰苦的基础训练和付出个人努力的学科。许多女人都试过它们,但很快就放弃了,除非受到某种积极的创作欲望的驱使,而且许多可以坚持下来的人,实际上只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她们固然在画架前度过了几小时,但她们太爱自己了,以至对绘画不可能有真正的爱,于是到头来只能是个失败者。
西蒙娜·德·波伏娃 《第二性》0
西蒙娜·德·波伏娃 《第二性》0好的散文都不必笔笔中锋般圆满,往往是那笔尖的点滴,最动人心
张怡微 《都是遗风在醉人》0
张怡微 《都是遗风在醉人》0《呼兰河传》写院子里的租客们的那一章,一共五小节,第一小节写“我”家的院子,晴天荒凉,刮风下雨更荒凉。后面四小节,二、五小节首句都是“我家是荒凉的”,而三、四小节首句都是“我家的院子是很荒凉的”。这种咏叹的荒凉,远比李娟冬日出现又救过雪兔更有奇异之力,它没有什么复杂的修辞,却反衬出我们现代人的生活过于甜美了,连悲伤都是很通俗的。什么叫通俗呢?就是可以被表达,表达给十个人,十个人都能懂的那种悲伤。可是,那样复杂的、难以言传的张力是如何达到的呢?可能以我现有的文学知识很难表达清楚。但我至少知道,它不容易抵达,外部世界宿命的、与生俱来的某种无力回天的东西深藏其中,文字呈现只是这种宿命之力的音韵、气息或者节奏。它无法构建全貌,好像土地与命运的关系。
张怡微 《散文课》0
张怡微 《散文课》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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