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之不尽真实就在于此。一般来说,就男人而言,爱情不过是个插曲,在日常生活其他事物中占有一席之地,而小说中对它的强调,赋予了它违反生活真实的重要性。视爱情为时间头等大事的男人寥寥无几,他们也多是索然寡味的人;即便对这个话题兴趣极浓的女人,对这些男人亦不无轻蔑。
毛姆 《月亮和六便士》1

所谓艺术就是巨大的晚霞,是一个时代所有美好事物的燔祭。自古延续下来的白昼的理性,被晚霞无意义地滥施色彩所践踏。以为会恒久持续下去的历史,也突然意识到了末日的来临。美,横亘在人们面前,把人世间的一切变为徒劳。每当看到晚霞的灿烂辉煌,看到火烧云翻卷奔涌,就觉得“更美好的未来”之类的呓语黯然失色。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切,空气里充满了色彩的毒素。它预示着什么即将开始呢?什么也没有开始,只有终结。
三岛由纪夫 《丰饶之海》0

就历史而言,尤其是文学和艺术的历史。实际上只是在重复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每个人都不想这样做,但是这些历史所具有的名望压迫着他们,每个人最后都会重复他们从学校里学到的东西,知道这些东西变成赢了一些没人敢说三道四的称号和事物。
古斯塔夫·勒庞 《乌合之众》1

与你擦肩而过的也许是穿牛仔裤的阿基米德,
披着大拍卖零售衣的叶卡捷琳娜大帝,
某个提公文包、戴眼镜的法老王。
来自还是小镇华沙的
赤脚鞋匠的寡妇;
带孙子去动物园,
来自阿尔塔米拉洞窟 的大师;
正要去美术馆欣赏一下艺术,
头发蓬乱的汪达尔人。
有些脸孔出现于两百个世纪前,
五世纪前,
半世纪前。
辛波斯卡 《给所有昨日的诗》0
披着大拍卖零售衣的叶卡捷琳娜大帝,
某个提公文包、戴眼镜的法老王。
来自还是小镇华沙的
赤脚鞋匠的寡妇;
带孙子去动物园,
来自阿尔塔米拉洞窟 的大师;
正要去美术馆欣赏一下艺术,
头发蓬乱的汪达尔人。
有些脸孔出现于两百个世纪前,
五世纪前,
半世纪前。

当宋朝终于灭亡之后,宫廷画院当然也不再存在。南方的汉族画家被贬斥到了社会最底层,比之于前朝的御用画师,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但是,正是在远离官方、远离财富、远离地位、远离人群、远离关注的困境下,《富春山居图》出现了。 当它一出现,人们就立即明白,宋朝宫廷画院所提供的一切优渥条件,大半是艺术创作的障碍。
其实,这个教训岂止于宋代。上上下下在呼唤的,包括艺术家们自己在呼唤的,往往是创作的反面力量。
余秋雨 《中国文脉》1
其实,这个教训岂止于宋代。上上下下在呼唤的,包括艺术家们自己在呼唤的,往往是创作的反面力量。

我们投入友情是为了关系,
投入爱情是为了占有,
投入艺术是为了成名成家。
洪晃 《无目的美好生活》0
投入爱情是为了占有,
投入艺术是为了成名成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