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10月25日 星期一(入冬后的第一天) 在写作时,忧郁就会减弱些。那又为何不写得勤快写呢?是的,是虚荣心阻碍了我。我想显得有所成就,哪怕是对自己。这还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孩子,离群独居,写得不好,饮食开销大,年纪又在一天天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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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6月23日 星期三 康拉德是个外国人,英语讲得结结巴巴的,又娶了个胖女人,于是就龟缩在曾经游刃有余的写作中,日甚一日,把情节推向极致,直至最后创作出世人称为情节剧的那些东西。我不愿弗吉尼亚·伍尔芙的大名出现在《救援》的扉页上,但有人赞同我的观点吗?不管怎样,什么都不能动摇我对一本书的看法,什么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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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 星期二 今天是特拉法加海战日。就在昨天,《夜与日》问世了,值得纪念。 我是否有些紧张?是有些不自在,好像更多的则是兴奋、开心。首先,书就在这里,全部结束了,我看了些,因而就有了些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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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6月10日 星期二 显然一想到书他就心神振奋,我们是在花园里用的餐。吃饭时宾主皆欢,赖顿既戏谑又得体,他一贯自负,这次更甚以往。他说:“可我真的对爱尔兰丝毫也不感兴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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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 星期一 它似乎很短促,微不足道。我不知道伦纳德读时为何很感动。在他看来,这是我所有作品中最好的一部了。这种评价促使我去读了一遍《墙上的斑点》,并从中挑出了许多毛病。锡德尼·瓦德娄曾说过,就写作而言,最糟糕的事作者过分看重外界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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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又不为世人所知,只为爱好而写作。她使我抛弃了想得到世人称道的创作动力,让我感到没有外界的表扬我也该心满意足,继续写下去。那天晚上,邓肯说也是这么看待画画的。我感到仿佛匆忙间卸下了晚会的礼服,赤身裸体地现在那儿,这在我的记忆中是桩很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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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顿与弗拨夫星期六在这边吃了饭,我把自己的一系列成功告诉了他,我还未全部说完,就感觉到他的脸色瞬间有些阴沉。好吧,我也是如此对待他的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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