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有五乐,我说给你听:一不要吃;二不要穿;三没有家累;四行路便当,要快顷刻千里,要慢蹲在那里,三年也没人管你;五不怕寒热,虽到北冰洋也冻不着我,到南海赤道地下也热不着我。有此五乐,何事不可为?
刘鹗 《老残游记》1

我憎恶凡夫俗子,我不喜欢随波逐流,这一原因令我愉快。为此,我特立独行,我乐于受刑,我虽贫穷却富有,我虽牺牲却永生。为此,我并不羡慕那些人,他们在自由中受奴役,他们在享乐中受刑罚,他们是富有的穷人,他们是活着的死者。因为他们锁链缠身,他们的精神存在令人沮丧的地狱,他们的心灵存在病态的过失,他们的头脑存在致命的冬眠;因为他们不因胸怀坦荡得以解脱,他们不因忍让宽容而变得高尚,他们不因丰功伟绩而闻名遐 迩,他们不因科学滋养而生气勃勃。于是,我不会像个可怜虫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止步不前,也不会像个懒汉停下手中的工作,
布鲁诺 《佚名》0

当时,岛内我自己家里也有不少做工的人,每当我看见他们边唱此歌谣边做游戏的时候不由得既同情又羡慕。虽说这些学徒离开双亲膝下住进别人家里怪可怜的,但他们毕竟回到家乡就可以见到父母,可我却见不到他们了。由于这个缘故,我总觉得只要跑到那信田森林里去就能够见到母亲了。记得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我竟然瞒着家人,约了班里的好友,真的去了信田森林。那个地方交通非常不便,即使是现在,从南海电车下车后也要徒步走上几里路。那个时候,铁路好像还没有铺到现在的一半,只记得大半路程都是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还步行了好长一段路。
谷崎润一郎 《春琴抄》0

我很少再去关注天空。曾经,我认为她是诗的放牧者。也不再殷殷探询季节的消息,曾经,我羡慕她是天庭的流浪汉。她的行囊里该有许许多多想象与美合着的故事,而我不再是爱听故事的少年。没人能懂我望云的眼神。那时,天空是阴的。
简媜 《水问》0
